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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逼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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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政乍聽這話,如芒在背,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被人暗中監視,甚至和女人親熱上床時也有人偷聽,就渾身不自在,其中一定有天大陰謀,只有找到這個人才能將一切疑竇解開。

“翻遍王府,也必須將那個人給我找出來。”秦政魅惑的聲線好像隔著數重紗,飄渺動人,“還有,前晚我讓你活捉洛氏兄弟,這事辦得怎麽樣了?”

“王爺,洛大……”恰好這時候,瑩兒花枝招展走進了院子。

“她怎麽來了?風揚,你先下去,那事等會兒再議。”秦政瞧見清竹的小丫頭,好看的眉眼染上一層冷色,本來最近就心思煩悶,看不清自己的心意,可這賤婢偏偏如此時候穿的如同開屏的孔雀一般,不勾引男人能死嗎?

“是,王爺,屬下告退。”順著秦政的視線,風揚也瞧見來人,當下如同吃下一只蒼蠅般惡心,看來自己的話她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,想到要與一個巴高望上的虛榮女子共度一生,朝氣蓬勃的俊面上冷凝一片。

瑩兒進屋時與風揚打了個罩面,二人擦身而過,眼神彼此交匯,全是厭惡與憎恨。

“王爺吉祥。”瑩兒福了福身子,沒話找話道,“要說政王府中,什麽花也比不上丁香,不管隔著多遠的距離都能聞到淡淡的花香,沁人心脾,陶冶身心!”

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!”秦政變色冷聲,“本王沒空跟一個侍女閑聊。”

瑩兒粉白的小臉陡然呈現灰紫的敗落之色,仿佛挨了一記巴掌般揪心的疼,“是,王爺。小姐,小姐說她身體不舒坦,想讓您過去瞧瞧。”

“千妃怎麽了?”秦政蹙眉有些緊張,雖然沒去過她所在的竹園,不過宰父的脈案自己每天都要瞧上幾遍,而且還命小全子時常為自己報信,沒聽說她病情加重的消息!

“倒也沒什麽!”瑩兒一見提起小姐,王爺立刻跟換了一個人似的,緊張兮兮,頓時醋瓶翻倒,吃味道,“久病成疾,不過是相思病罷了!”

秦政一聽,火焰高漲,當下沒好氣道,“回去告訴你家小姐,我秦政不是郎中,她以後若是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毛病只管找宰父便是,本王沒空和她過家家。”呂清竹怎會跟個孩子一樣,用這種方式挽留男人的心,看來她跟府裏的其他女人沒什麽區別!

“是,奴婢知道了!”瑩兒突然有些幸災樂禍,彎腰施禮。

“聽清楚了,就給我滾兒!”秦政瞧見那丫頭並沒有走的打算,不免怒火中燒,“傻楞楞杵在這裏作甚?”

瑩兒先是難堪的垂下眼簾,但轉瞬過後便昂揚起頭顱,“王爺,奴婢有話要說!”

“快說!”實在不願與她談話,多一個字都嫌煩。

“王爺隨便將我指配他人,瑩兒不服!”小丫頭已然破釜沈舟,左右也是個死,不如將話挑明,“奴婢畢竟是王爺的女人。”

迷離的眸光攏著撩人的水霧,秦政冷笑聲聲,好比富貴人家的公子施舍乞丐一份晚餐的姿態,“你倒是說說看,何時成了我的女人?”

“就,就在小姐失蹤那些天,王爺每夜留宿竹園,我們天天晚上都……”畢竟是女孩子家,將火燒一般的臉頰埋低,說到這裏儼然不能繼續,“王爺想耍賴不承認?”

“我秦政雖然算不上謙謙君子,可對男女之事也算是敢作敢當,”殷紅的唇瓣開啟,鄙視的惱道,“你一定是搞錯了,本王從來沒寵幸過你。”

“不可能!”女人高聲反對,聲調尖銳,“我明明夢到你我,我們……”

“你也說是夢了,夢境與現實豈能混為一體?”男人反駁。

“還有,我的,我的守宮砂不見了,這如何解釋……”擼起袖管,潔白無暇的藕臂展露無疑。

“啪”一記響亮的耳光,秦政不由分說狂扇女人的玉頰,五指紅印突兀高高腫起,伴著唇角滲出絲絲血跡。

男人粗魯地抓起女人的手占上妖嬈的液體,轉而塗抹在她玉臂的某個部位。

不出所料,那裏顯現出一塊兒指甲大小的淡紅色印記。沒錯,正是守宮砂的所在。

“怎麽會這樣,我明明記得和你每夜……”纏綿!原來所有都是一場春夢。

“沒什麽大驚小怪的,”秦政嫌棄地在她衣服上擦擦手指,“不過就是在守宮砂上塗些桃花粉,順便給你吃點帶幻歡作用的補藥。”

“什麽?王爺你……為什麽是我?”

“竹園裏只有你一個女人,而且你向來嘴緊,不愛多言多語。”秦政背過身去,“還有什麽要問,沒有趕快滾回去!”

“不對,我明明記得有一次,王爺醉酒之後一直喊著小姐的名字,親我摟我抱我摸我,還脫我的衣裙,那肯定不是假的,絕對是真的。”

“賤婢,還敢提那回,若不是你故意穿著竹兒的衣服在屋裏賣弄招搖,本王也不會控制不住,差點鑄成大錯。”秦政咬牙怒視,“好在關鍵時刻被風揚敲門驚醒,於是我便一掌將你劈暈。”原來秦政還想繼續利用瑩兒,將她留為己用,但發現女人的狼子野心之後,男人就敬而遠之。

瑩兒至此才明白,為何自己與風揚本無交集,無所謂討厭或歡喜,可她明明從那個男人的目光中讀到輕蔑與嘲笑。

“看來將你許配給風揚是本王的錯誤,你這種心機女將來定是禍害,根本配不上王府侍衛統領,明天我就問問小全子,他屋裏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應該沒什麽分別,你去與皖靜做個伴兒吧!”秦政沒回頭,從腰間取下飛鳳匕首,硬冷無情地丟在地上。“心比天高的下作女人,枉費竹兒那麽疼你,為了你連命都不顧及,你卻在背後引誘她的夫君,還有何臉面做人,幹脆死了一了百了。”

小姑娘被嚇壞了,怎麽也想不到一直以來兩廂情願的愛情竟是自己一個人編織的美夢,現在夢醒了,曲終了,人散了,自己連命都保不住了。

可她不論如何也不肯接受現實,拾起地上的短刀將手臂上明艷的紅色痕跡剜了下去,妖嬈的紅色河流如長江一般奔流不息。

秦政出乎意料地瞇縫著眼,這小丫頭竟然心狠到如斯地步。對旁人動刀算不得真正的英雄,對自己下狠手的才是人物。

瑩兒假裝害怕地將嘴角眼睛往一側擠,示意秦政去看窗外,不知什麽時候清竹已經走到丁香園的門口。

“王爺,現在我要是沖出去告訴小姐,您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,喜新厭舊始亂終棄,想要殺人滅口,您說小姐會相信誰呢?”笑的張狂,笑的得意,笑得勝券在握。

“你想怎麽樣?”秦政對她笑了,從來沒有過的笑容,看來自己要重新審視面前曾經低三下四的女婢了。

“奴婢一個女子能有什麽奢求?”瑩兒見他態度緩和,水眸中全是囂張得意,“不過是想嫁給心愛的男人,不求名分在家相夫教子罷了。”

“好,本王答應你!”秦政理了理衣襟的領口,“希望你不要後悔。”

“永不後悔!”既然愛了就絕不後退。

“下去吧,這件事本王最近定會安排,”他擡腳走到榻邊,頃刻倒下,放平身體道,“下去吧,你家主子那裏知道怎麽說吧!”

“是,奴婢知道。”女子有些揚揚得意,從長裙上扯下一塊兒布頭將傷口包紮好。一塊兒帶著守宮砂的皮肉竟然能換來心愛男人的承諾,這買賣值了!

清竹還在院子門口徘徊,猶豫要不要進來,遣瑩兒過來已經一盞茶的功夫了,她遲遲沒有回音,想到這些難免不心急,於是自己過來瞧瞧。

這時瑩兒喜滋滋從廂房出來,見到清竹後匆忙斂住笑意,裝作平常的狀態,“小姐,您的過敏癥還沒好利索,見不得風,怎麽能隨便出來?”

“讓你帶的話,王爺怎麽說?”將丫鬟面容上的風吹草動盡收眼底,清竹沒問其他,直奔主題。

“王爺最近國事繁忙,休息不佳,適才一直午睡,奴婢沒時機說出來。”瑩兒哄騙道。

覺得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,清竹並沒多想,攜著侍女往竹園趕回。

可是一路上瞧見瑩兒紅腫的臉頰,染血的衣衫,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
“到底怎麽一回子事?還想瞞著我不成?”

“小姐所指何事?”

“難道你不心知肚明嗎?這臉還有這血,還不承認?”

瑩兒一見瞞不過,急中生智,流下兩行鱷魚的眼淚,“小姐既然都知道,奴婢早想告訴您,今天我將您的話一一轉達,沒想王爺竟說不舒服找宰父去,本王又不是郎中,治不好你的病癥。奴婢氣不過,奪下他腰上的匕首割破手腕以死相逼,王爺便狠狠甩了我幾記耳刮子,將我轟了出來。”

這些話清竹雖沒全信,但關於宰父的話十有八九應該是真的,因為秦政待人接物總是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姿態,聽到這裏終於怒火揚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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